迷情之jo

【博君一肖】囚心 贰拾

强制R*古风甜虐*HE

质子赞x摄政王啵



章二十·痴缠


王一博曾经以为,最坏不过就是这样关着肖战,和他耗上一辈子。


他后来怕肖战夜里梦游,特意在他脚上拴了个细细的银制脚铐,小心地在脚腕处那里垫了层细绒布,生怕磨了肖战的脚。不过这样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,因为肖战后来连梦游也很少了,成日里精神倦怠,没什么精神,做什么都是恹恹的,像是对世间的一切事都提不起兴趣似的。王一博不信邪,贴下榜文,到处搜罗奇珍异玩捧到肖战跟前,或是陪着他听听评书,消磨时光。


人心都是肉长的,他就不信肖战的心是铁打的,捂不热。王一博坚信,只要他拿一颗真心与他缠,肖战总会感动的,总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。




可惜肖战耗不起。原先肖战怕王一博动他家人,不敢不吃东西,夜里也不敢拒绝他,虽然不怎么爱理人,但好歹还算康健,偶尔外头天气好,也是肯陪着王一博在院子里走一走的。再后来...他就开始吃不下东西了,不是那种为了和王一博唱反调的断食,而是真的开始吃不下去,每顿膳食剩下的饭和菜越来越多,到最后整盒端进去,又原样儿端了出来。


王一博开始当他闹脾气,端了板凳坐在一旁盯着他吃,明明早上确确实实是一碗饭,两碗菜勉强下肚了,过了晌午就会吐出来,再喂还是一样,本来好好一个清秀公子,硬是这样一天天憔悴了下去。传了御医来瞧,御医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,只说小公子脉相正常,不算病,王一博气得简直要砸了太医院。

“一个个老眼昏花的庸医!他都快瘦脱了相了,你们是看不到吗?这叫没病?!”


御医们一个个静若寒蝉。王一博最近跟吃了枪药似的,跟谁都不对付,昨儿看诊的李太医开了副安神解郁的方子,结果肖公子服下后,夜里睡得并不安慰,第二日李太医便被王一博寻了个由头,关进了典狱司。




齐帝这几日正准备封赏三军,本是无风也无浪的,奈何封朱赞锦的封号礼部没办好,他本是正二品镇国将军,再往上升,就是从一品护国将军,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,礼部写成了从一品安国将军。这件事本身是没什么的,但是先帝在时,上一任安国将军郭丞私藏玉玺,妄图举兵谋逆,从那以后武将便再无地位,更没有哪位武将做到过从一品的品级。


刘相本就和武将不对付,借此为由头不放,暗讽武将不安分,功高盖主,其心可诛。王一博近日来为了肖战的事儿肝火旺,往常还会周旋两句,如今却是直接撕破了脸,当场和刘相对起了垒。

“那依着刘相的意思,武将手握兵权,功高震主,其心必反?”


这话说得诛心,朱赞锦捏紧了佩剑,面色不善地看着刘相,如今朝堂肃清,原先的言官被罢黜了大半,齐帝又提拔了不少武官,早已不是先帝在时的场景了,刘相被朝上一多半的武将盯得头皮阵阵发麻,慌忙向齐帝澄清。

“老臣不敢,只是先帝在时曾说过,武夫有勇,最易乱政,大权旁落,郭丞就是最好的例子啊!”


王一博冷笑道。

“本王倒是指望着文相能堪大用,可是汴州之战,若没有武将冲锋陷阵,燕赵虎狼之师怕是早已攻入我大齐腹地,家国动荡了。刘相说武夫乱权,那本王就不给朱将军求这劳什子的封号了,下次出征,由刘相亲自挂帅,可好?”


那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,一个只会在朝堂上动动嘴皮子,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匹夫,也配对这些为大齐出生入死的将士们指手画脚么!王一博还不解气,连带着像是要将这些年受的气都还回去似的。

“若说乱权,当年郭丞手握十万兵马,意欲谋逆,确实该死。但是太祖皇在位时,殿阁大学士于冰虽无兵权,却仗着国丈的身份结党揽朋,私养亲兵,起事宣德门!刘相,本王记得,他的品级可是与你相当啊。”


刘相被反将了一军,吓得连忙跪倒在地。

“殿下,老臣对大齐,忠心耿耿,绝无此心啊!”


“呵,绝无此心?”


王一博嗤笑一声。

“如今殿下亲掌虎符,犒赏三军,本是广施恩泽,稳定军心之举,刘相却一而再,再而三地从中阻挠,不得不让本王怀疑你的用心啊!”


齐帝只是静静地看着王一博发作,他知道,刘相虽然忠心,但到底太过迂腐守旧,不知变通,仗着两朝元老的身份事事都要掺上一脚,如今他敬爱的皇叔这是替他唱黑脸,帮他扫清这最后的障碍。

“刘相,朕相信你的忠心,你年事已高,有些事一时想不清楚,朕不怪你。”


这话说得模棱两可,再配上齐帝那听不出喜怒的语调,只让人觉得圣意难测。王一博仍旧黑着一张脸,凑近跪在地上的刘相,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的声音咬牙切齿道。

“本王忍你够久了!殿下的意思你还听不出来么?本王若是你,早就识相地告老还乡了,多少还能留些体面。”






王一博本来在朝堂上撒够了气,早早地回了府想同肖战说会儿话,却不料南院早已跪成一片请罪,肖战跑了。

“废物!让你们看个人都看不住,小公子若是找不回来,本王要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!”


“王爷恕罪。实在是小公子今日难得精神好,说是要解了镣铐,想出去走走,散散心,属下不敢不从,一路跟着小公子出了门,谁知就在一家点心铺… …跟丢了。”


王一博看着空荡荡的南院,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一起空了。

“封城!他一定还没跑远,给本王一户一户查,三日之内若是找不出小公子,尔等便去慎刑司,再也不用回来了。”


“属下领命。”


是夜,全城戒备,汪卓成带着亲卫挨家挨户搜查,连烟花之地,赌坊和寺院都不放过,恨不得把整个大都城都翻一遍才罢休。第一日未果,王一博在南院沉着脸,细细翻着肖战平日里爱看的书。

“再找!”


第二日,王一博罢了一日早朝,亲自下了檄文,若有人胆敢藏匿大庆质子,罪同连坐。

“王爷,小公子会不会已经... ...出城了?”


“不可能,他服了软筋散,药效还没过,他在这大都又无亲无靠,跑不远的。”



肖战是在第三日傍晚,在城北的一家破败的老君庙里被抓到的。彼时他正混迹在乞丐堆里,故意用石灰抹了脸,却还是被王一博一眼认了出来。

“小战,跟本王回去。”


肖战倒也没惊慌失措,像是早有预料似的苦笑一声。

“王一博,我躲了你这么久,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

“不明白!本王不懂,之前不是好好的吗,为何忽然之间你竟如此狠心?”


“我是为了你好,我们之间,不会有好结果的。”


王一博根本听不进他的话,不管不顾地将肖战绑了回去,加了一倍的守卫,又将肖战的手脚都用铁链子锁住了,若是没他的命令,任何人不得给小公子开手铐。他后怕极了,也后悔极了,他和肖战之间一开始就是错的,他去了半条命才终于换来和肖战心平气和的相处,可如今,他又亲手把这一切都毁了,他囚不住肖战的心,如今竟差点连肖战的人都囚不住,就像用竹篮子去打水,无论再怎么努力,也不过是一场空。


不,不,他不甘心!怎么会是一场空?怎么可以是一场空!


王一博有些绝望地吻着肖战脆弱的侧颈,抓着他细瘦的手腕拉高,手铐声“哗啦”作响,像是提醒着肖战:你终是成了他的笼中雀,阶下囚,哪怕你对他横眉冷对,甚至是逃之夭夭,也终究无法让他放下对你的执念。

“你如何才肯放过我?”


“不可能的,除非我死。”



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一点儿也不暴虐,甚至有些温柔,温柔地让人觉得...毛骨悚然。肖战宁愿王一博还是像以前一样,哪怕是恨他,怨他,哪怕是咒骂他,对他用刑也好,也好过像现在这样,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,完全听不进他的话似的,用食指摩挲着肖战的侧脸。

“你乖乖的,听话些,本王明日便奏请殿下,为你的大庆国放粮赈灾。”


“王一博,你...你说什么?你疯了不成?”


肖战有些不知所措地想往后退,他觉得王一博很不对劲,此刻的他远比暴怒的时候来得更加可怕,像是暴风雨来临前那最后的平静,让人不寒而栗。

“疯了?呵,没错,本王早就疯了,都是你逼的!若是你肯分我哪怕一点点爱,本王何至于此!”


“你放开我,来人!来人,王爷疯了!!来人!”


因为被铁链束缚着,王一博脱不下肖战的衣物,最后索性一把撕开他月白色的里衣,抚上他吓到发白的嘴唇。

“你喊吧,这里里外外都是本王的人,你就算是喊破喉咙又有什么用?”


肖战眼角流下一滴泪,顺着脸颊滑下去,一忽儿就浸湿了小片枕巾。王一博有些心疼地用指腹帮他抹去泪痕。

“放松,我不想再弄疼你了。”(点我,上车)




王一博其实不想这样,他想给肖战留下些好印象,可是肖战总是有法子激怒他,让他失去理智,然后作出些就连自己事后想起都会追悔莫及的事情来。他心疼地摸了摸肖战冷汗涔涔的脸,尽管身上都被铐着,肖战却像是并不十分抵触,他只是悲伤地望着王一博,那眼里甚至连厌恶的情绪都很少。

“你真想我放你走?”


尽管肖战累极了,却还是点了点头。

“那我问你个问题,你要老实回答我。”


肖战毫不犹豫道。

“好。”


王一博之前问过这个问题,他问了两次,两次都没能听到想要的答案。他本来是不敢再问第三次的,因为肖战从不肯骗他,他给的答案,从来都是在王一博的心上剜肉。

“之前本王用手段胁迫你,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,你自然不会爱上我。可是,在桃源村你明明为了我,肯做出那样的事,那时你也未曾爱过我吗?”


他见肖战默默无语,又怀抱了最后一丝希望。

“汴州战场,你以为我命丧当场,只率了三百铁骑就敢去追李泊文,只为了给我报仇,那时,你也未曾爱过我吗?”


肖战心里发苦,在桃源村,冰释前嫌是真,在汴州城,他动过心是真。可惜他的感情,只能给王一博带来无穷无尽的灾厄,王一博对他越好,就越会被这份感情拖累,他不应该是这样的,肖战见过真正意气风发的王一博,他本该是北齐高高在上的摄政王,是万千将士誓死追随的神,是小皇帝全心全意信任的皇叔,而不应该是为了自己,背上叛国的罪名,为千夫所指。王一博还眼巴巴地等着他的回答。

“你有没有爱过我,哪怕,哪怕只有一丝一毫?”


肖战闭上眼,只觉得喉头发紧,只可惜,可惜造化弄人。

“从未。”


“从未... ...好,好,好!好一句从未!”


王一博呜咽着狠狠一口咬上肖战的肩头,咬得极深见了血也不肯松口。他有些定定地看着被他咬出的牙印子,过几日,伤口就会愈合,再过月余,伤口就会结痂,若是放任不管,也许这里就会留下这个牙印,一辈子跟着肖战,让他每每见到这个伤口,就会想起王一博,想起他们曾经是如何的抵死纠缠。这样也好,若是这伤口是王一博弄的,一辈子都消不掉才好!

“肖战,你没有心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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